陈曼,女,北京人,新锐时尚摄影师,设计领域包括设计、绘画、音乐、建筑等。在中央美院附中读书四年,在中央戏剧学院的舞蹈系学习意念,随后到中央美院摄影系学习四年。陈曼的作品曾多次刊登于法国《PREFERENCE》、纽约《UNLIMITED》、英国《NYLON》、《SPORT&STREET》以及国内
陈曼是第一个曾在北京摄影师杂志发表过专论和中国最成功的时尚摄影师,也是后80年代多媒体艺术家的领军人物。陈曼富有高度审美风格的作品,是受到了从美国hip-hop和欧洲超现实主义到传统歌剧以及民族风俗多样化的影响,通过后期的集中制作展现出其作品的华丽优雅。
9年前,韩国上映了一部纪录片叫《牛铃之声》,
讲的是一个八旬老人与相伴四十年老黄牛之间相互陪伴的故事。
导演李忠烈耗时三年跟拍,拍成79分钟的纪录片,
一上映便口碑爆棚。
200万人民币的拍摄成本,却创下300万人观看,1.2亿(人民币)票房,揽获诸多大奖,成为韩国 历史 上最成功的纪录片。
影片开始是一对年过八旬的老夫妇在一座塔前跪拜,
为亡者祈祷,妻子问:“你一定会伤心吧”,老人沉默了一会说:“死都死了,别再说了”。
老人崔元均和农妇李三顺是一对生活在韩国京北山区中的老夫妇,
年届耄耋的他们仍无法放下手中的活计,终日往返小家和田地之间。
老人在8岁的时候因为针灸左脚坏死,留下残疾,行动不便,农活成为一大难题,
幸亏家里有一头黄牛常陪伴左右,老人天天驾着牛车去田里劳作,养活了家里的9个孩子。
春去秋来,烈日寒霜,时间在重复中缓缓流淌,眼看孩子们全都长大成人走出村庄去了首尔这样的大城市。
老人却坚守在这片土地,和陪伴自己几十年的老牛,一起耕作,一道休息。
在老人心中老黄牛是朋友,更是家人。
奇特的是,一头牛的平均寿命是十五年左右,但老爷爷的这头老牛活了四十个年头……
老牛的寿命早就超过了牛生命的极限,它显得毛色斑驳,行动迟缓,眼神浑浊。
兽医说:牛顶多还能活一年。
老人挤出个笑容回应道:“不,都不是真的。”
是不是不信,死亡这样的事就可以假装不会发生?
他依旧像往日一样赶着牛车,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即使老黄牛已经一步三颤随时都可能倒下,老人依旧不愿让它停下脚步。
这种执念和倔强让人费解,难道他不心疼老黄牛吗?难道非要压榨它至死吗?看似狠心的老人其实比任何人都疼爱老牛。
老人每天把牛赶到稻田里,让牛只在田埂上吃草。
当其他农户早就用机器取代传统农耕工具时,老人依然坚持亲力亲为,他怕机器收割太浪费。
尝过穷的人,最懂珍惜。
每次粮食丰收后,
就寄给远方的子女。
相较于老人的沉默寡言,妻子则更显得喋喋不休,常常因为世俗琐事抱怨。
有时,她还吃那头牛的醋:“你对它,比对我还好。”
老人不买现成的饲料喂牛,每天早上起来拿着镰刀下地割草做饲料喂牛,非常的累。
老人坚决不往田里喷洒农药,别人打农药,他马上给牛戴上笼头,怕牛吃到毒草。
对老爷爷来说,已分不清养牛是为了劳作,还是劳作是为了养牛。
可老人始终乐此不疲,沉默寡言的他每次谈起老牛,眼睛就眯缝起来,像有星星在眼里闪烁。
一次老人在牛车上睡着了,老牛一直把他拉回家。
虽然子女们都不在身边,但与牛相伴的日子,老人过得一点不寂寞,“对我来说,它比人更好,虽然它不是人,不会说话”。
就连周围的人都说:“这头牛,比你孩子还好。”
就这样,老牛已颤颤巍巍了,老人也是步履蹒跚。
一人一牛都到了无力抗衡天命的年纪了,病和痛全都找上门来,
就算医生已经警告老人不能再劳作了,老人依然倔强地在清晨赶牛去田里。
他说:“人只要活着就得干活,除非我死。”
他病情严重时,子女们先后开着车回来了,围坐在一起吃饭。
老人默默地坐在一边,很热闹的时候老人却越发无话了。
明明是最亲近的家人,为什么感到那么寂寞呢?
老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女儿和妻子商量起要把老黄牛卖掉。
老人猛的抬起头来,看了过来,随后又颓然地把头垂下了。
牛老了,应该卖掉。那么,人老了呢?
老人没有辩解什么,只是把老牛牵去牛市场,但因为老牛实在太老了,根本没有市场,但老人却“狮子大开口”开了个天价。
自然只有再牵回去啦。
老黄牛或许也感受到了周围的一切,眼睛里竟然掉下眼泪来。
那个眼泪像是一种被守护的感动,也像一种受人嘲讽的委屈,
最懂老人的或许就是老黄牛,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一生 。
那一刻,观众么或许明白了老人为什么始终不听劝阻,就算年老也不愿意闲下来的原因。
因为他在与岁月作斗争,他在证明自己并非无用,唯有劳作才能让自己创造价值,虽然天命不可违,却依然不服老。
对老黄牛也是如此对待,如果老牛闲下来了,那它很快就会死掉,只有让它感受到存在,才能坚持走下去,坚持活下去。
果然,本来兽医预言只能活一年的老黄牛,又活了三年,
直到第三年的冬天的某个早晨,
老黄牛倒在了牛棚没有起来,
任凭老人如何呼唤拖拽老黄牛也挣扎不起来。
老人最后抚摸着老黄牛的头,给它梳理毛发,剪断了老黄牛身上系了一辈子的铜铃和鼻环。
做最后的告别,然后缓缓地说:“放心地去吧。”
老黄牛像了却了所有心愿一般,闭上了眼睛。
铲土机里的土一点点覆盖在老牛身上,
今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失去老牛的老人身影越发单薄落寞,常常在树下一坐几小时,手里的牛铃被风吹得悠悠作响。
这部叫《牛铃之声》的纪录片没有华丽的场景,没有强大的明星阵容,没有深刻的台词,
只有朴素和真实的镜头,平铺直叙的对白和真实感人的故事。却足以让许多人流泪。
拍这部纪录片的人叫李忠烈,一个曾经有着自杀倾向的艺术家。
拍完这部纪录片,牛死了,他却活了,他不仅救赎了自己,也感动了整个韩国。
回想当年,李忠烈感慨万分:无论如何我能活着,真要感谢这头老牛和这个老爷爷……”
作为韩国独立纪录片导演的他曾打算自杀。拯救他的有两件事:一、当年他嫌自己太胖,为了“死得好看一点”决定先减肥再死;二、这时有朋友给他介绍了一头牛和一个老人的故事。《牛铃之声》的投资者计划拍摄一年,直到老牛过世,没想到牛活了三年,投资者跑了,摄影师跑了,录音师跑了……谁也没想到,《牛铃之声》成了第一部登上韩国电影票房周末榜首的纪录片,并感动了整个韩国。
多年一直拍城市边缘人的李忠烈,对自己深爱的职业曾产生过深深的怀疑,当时就连妻子都带着女儿离开了他。四十多岁的人混成这样,真不如死了的好。就在他想死的时候,自己突然想到,一个纪录片导演要去死,说不定是一个绝好的题材。这时候,有人跟他讲了一头牛和一个老人的故事……
农村的事对李忠烈来说,其实很亲切。他从小生长在乡下,尽管努力进了城市,但心底一直有种局外人的感觉。“朋友讲起老人和牛,我耳边马上就响起了牛铃的声音,那是我父亲和他身边的老黄牛。”第一时间,《牛铃之声》这个名字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从2005年开始拍摄老人崔益钧。78岁的老人始终不明白李忠烈想干什么老人有9个孩子,老大是位美术老师,与李忠烈算是艺术同行。在老大的劝说下,老人终于接纳了李忠烈。开机后,李忠烈努力不靠近老人,尽量藏起摄像机或远远地偷拍。因为一看见摄像机,老奶奶就要换上漂亮的衣服,两人都特不自在。
3年跟拍,浓缩成79分钟。韩国影评界盛赞《牛铃之声》是“在寒冷中看见绿色的温暖胶片”。随后荣耀不断,第13届釜山电影节最佳纪录片奖,首尔独立电影节观众票选最佳影片奖,代表韩国参加美国的圣丹尼斯国际电影节……《牛铃之声》甚至带活了整个纪录片的成功,《牛铃之声》大获成功之后,独立纪录片开始作为一种类型片在韩国院线上映,有几部片子相继获得了商业上的成功。比如表现韩国人到非洲苏丹南部传教的《东吉别为我哭泣》、在巴西丛林中拍摄的《亚马逊的眼泪》……
据悉,后来《牛铃之声》在崔益钧爷爷所在的那个有三万多人的镇子里也放了。现在,崔益钧老人的家有点像一个 旅游 景点了,有不少大巴车直接停在他们家门口,游客下车就说,这就是崔益钧的家啊,老黄牛的坟在哪?
本文综合自《南方周末》、搜狐文化、豆瓣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