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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真实的河北梆子表演艺术家齐花坦有哪些故事?

齐花坦老师,河北梆子表演艺术家、老艺术家、荀慧生入室弟子、河北梆子泰斗、有名河北梆子名家、国家一级演员、“永远的三圣母”。

话说1961年刚从电影厂回到梆子剧院的齐花坦连歇脚的功夫都没有,就被指派了一个紧急任务,参与排演省里重点打造的神话大戏宝莲灯》,那一年齐花坦只有二十五岁,她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有一个新的身份:戏迷心中永远的【三圣母】。

自己就觉得《宝莲灯》从1960年排出来以后,那就是不管年轻的、岁数大的,哪一个层次的人吧,那就说太喜欢这个戏,观众买票你就看得出来,那是买不上票的。特别那个电影一出来,昼夜不停地那么放,你不管在哪儿,在乡下也好、在城里头也好,那人就那么多、那买不上票,买票、自己就记得在这自己都看见过、自己才化妆,这早站满了,就是这个剧场门口转着圈地、带着被卧买第二天的从八点钟买票,头一天五点多就站上队了。自己就觉得《宝莲灯》它是全新的艺术形象,它就叫常演常新,人们越看越爱看,从排出那一天1960年排的,到现在至今看我们舞台上不陈旧、不老。你比如拿三圣母来说吧,三圣母它也是已经完全全新的、打破了行当的那个格式,它到底是个刀马旦呀,还是按刀马旦演哪、还是按闺门旦演哪、还是按青衣演哪、还是按花旦去演哪,按哪个,哪个也不行,就是三圣母。开始自己从电影制片厂回来以后领导就告诉自己,马上开始排这个戏,马上给你安排老师,三个月你必须排出来,真的、一开始先练绸子,先练基本功、难度大的东西,因为自己不会绸子,就说怎么练呢,第一天开始、开范的时候就说就是一个、一个也扔不上去了,绸子扔不上去,他们学的是跟咱们中央歌舞剧院、跟赵青学的,她那个绸子不是按戏曲绸子学的,她是舞蹈绸子,舞蹈绸子是要那个尖要高、打的要高,越高越美。后来自己就说,老师给我练这绸子,第一天开始先学使劲、哪儿的劲,什么手腕上的劲、手指上的劲,原先自己是整个胳膊这么抡,它难看哪,它艺术性就不行了,它要的是以手、手腕带胳膊,这样出来的绸子是飘的、软,要整个的胳膊它发贼,就不是三圣母,这个绸子也要体现三圣母的人物。

后来很快一天比一天长进,它长到一百下,就这个花,一个花一百下,这个花、偏花的一百下,这个,特别这个、打这个花,那时候确实练的时候连这肌肉都跟着跑。自己说也参加过朝鲜战场,看见那些人轻伤不下火线,为了完成任务牺牲宝贵的生命,这不一样啊,作为一个搞艺术的,也应该是把艺术视为生命了吧,现在对这个问题就觉得更清楚了,那会是朦朦胧胧的,玩命、老师说必须得玩命,唉、玩命,就记住这句话了。累的,练绸子两只胳膊全肿了;那汗哪,它那是三丈多的绸子吧,那汗快透到那顶了,练下这一盘功来,从这胳膊上往下感觉流下的那汗一直洇、往下洇,就那样。

刚才自己说到演三圣母、这是个什么人物,有剑舞、有绸舞,还得武戏档子,自己那时候、自己这武戏不行啊,就是头上也是人,下边还得跳过去、也是人,自己就都害怕了,吓傻眼了都给,但是那也得学呀,因为你要演这个人物嘛,你要说我没演过这个,那不行,必须得完成任务。一走,这就是纯武戏档子了,自己就这样,人家那是跺子、扑虎,把自己这盖过去,你蹲得大了不行、蹲得小了不行,那就得正合适啊,那个位置一站就得站那,要不就出人命啊、砸人哪。1996年去咱们南方这几个省、跟心连心艺术团一块去演出,就演过《宝莲灯》这一节,还出现这么一个事。演完了以后观众特别爱看,说我们看过电影或者是什么的,但是这是齐花坦的学生吧,不是齐花坦吧,你们是骗子吧。就哄起来了,把自己也吓了一下子,戏也演完了,观众说非得下去,那自己就把服装一卸,卸完了自己就下去了,自己说我是啊,是真的。他说你得六十岁了,自己说是啊,六十出头了,这人家才信。那个掌声啊简直就甭说了,自己就从开始学戏的时候也是,老师说,你为人民服务,拿什么服务啊,不知道。就拿你的技术,你没别的、你就狠狠地练功,你要流几桶汗、这一生。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海绵垫子,也没那么多这么厚的地毯,那怎么弄,就挖一个大坑,搭上一个架子,找那木头搭一个大架子,就在那上头、那个大坑里头垫上草,什么谷子、谷杆啊或者麦秸呀,那演员们都那么练出来的,都那么练的,那真是冒着生命危险、冒着生命危险去那么练。确实有人去练那些技巧,还真给摔了,把这摔了、断了,下边神经全部瘫痪,时间不长就没了,也是他们的一个同学,也就是这样,所以要不自己说,看起来这艺术,老师说那是玩命、就是玩命,把艺术、现在咱们讲更清楚地认识到作为一个真正的搞艺术的,就得把艺术视为生命。演员没有东西练去,你练不了、你甭演,就这个。

一出《宝莲灯》为齐花坦带来了半个世纪的荣耀,在她心中这份荣耀有领导一份、有同行一份,还有一份属于她的恩师京剧大师荀慧生。

自己是1960年拜的荀慧生老师,荀老师特别平易近人,跟你说话的时候拍着你肩膀、跟你微笑着,特别好,一直到自己学戏也是这样,自己就没见过老师跟自己发过一次脾气,自己跟荀老师一共学了三个戏,就说排得比较扎实一点的吧,《红娘》、《红楼二尤》、《花田错》,虽然荀老师那么平易近人、那么耐心地教,但是自己一接触这个东西,感觉到了,非常难、非常难。怎么说呢,就是说很生活、很艺术,翻过来看着很容易、但是难度太大了,自己记得好像是学了一小段时间想打退堂鼓,学不会,学不会、当时一个心理,怕给老师丢人,后来省领导挺重视这个问题的,当时省的主要领导就把她叫去,把她批了一顿,说你不想学了是怎么着,自己说我不是,自己学不会怕给老师丢人。所以后来领导也就说了,这是为你请来的老师、当咱们的院长,你必须得好好地学会,再有困难也要去克服。就从那开始,跟荀先生就很认真地学,真是,自己就觉得晚上也睡不着觉,真是那样了,做着梦也是、反正是这脑子算跳不出来了、跳不出来了。后来这几出戏排练会了以后,他每次从天津回到北京的时候演出都要把自己带着,自己记得带了自己几次,他到家自己跟他到家,演出的时候跟剧场、他每天给自己留一张最好的票,他告诉自己,他说我演出、你看戏,这是我最大的教戏,我能系统地把人物从头至尾贯下来了,别的时候教都是断续的、联系不起来。说你要好好学,你别以为这是没有教我、没有手把手地教,就不是学戏了,这是我最大的教学,好好学啊。每天看,是只要他演出、自己就看,真是是这样的,要谈起来一滴一点,你比如自己在这加一个,所以说他是梳一个小辫儿,你说为什么,化着妆说,花坦、我为什么这后边要有这块绸子、系个花,你知道吗,自己不知道,自己就觉得就是一种衬托、装饰、好看。他就说,我这是从哪儿来的呢,他说从街道里小孩、小女孩们,不都爱扎一个蝴蝶吗,他从那来的,所以说他的东西都非常生活,不是没有依据的,不是单系一个花很美的,它不是这样的,他都来源于生活,告诉自己,很多事情都告诉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所以自己就跟荀先生吧,这是一直跟他在家里学戏,有时候他出门带着自己,自己就觉得学好多东西,学《红娘》、《红楼二尤》,他告诉自己,你读《红楼梦》了吗,自己说没有。为什么没读呢?自己说我看不懂,没有文化、本来没上过学,光是学艺术了。看那个书真的、还是真是我(他)们家有那个书,我翻着、真看不懂,那看不懂就不想看了,他说必须得看,所以从那自己就开始,他说不单读这个咱们中国的名著、外国的名著,你都要读。他教的自己最具体的就是说读什么样的书,外国一些大的名著,他说名著、要读名著,要女主角的。说以女主角为主的《简爱》、《巴黎圣母院》,他说好多这个书,自己还真看了,有的时候看这大几本吧,这是读书这方面,自己忘不了荀老师。再一个就是说他教自己画画,要画画、他画的那工笔画太棒、太好了,他问自己你不学画画,将来你当演员、说你那个服装是什么样的,你背后的景、幕是什么样的,这个颜色上对比、调和,你、你懂吗那个。这个作为一个演员颜色必须得懂;作为一个演员、他提到整个的舞台全是美学,都得要美。你没这个观点、你没这个修养、你没有这个东西、没有见解,你的服装给你穿个什么样的你也不知道,你就出去了。自己就觉得,哎呀,这老师毫无保留地,自己说我的老师啊。他说这话不是像自己说话这么严肃的,他都很笑着的、很和气的,叫你一点也不紧张,而且那个不紧张、不紧张的那种压力更大,老师这么爱心地教、你再学不会、你对得起谁呀,就这么一种思想就是。

我(他)们一般的动作,这旦角害羞吧,用手绢这么一挡、这害羞了,是这样的,或这么一挡,这就是害羞。很多动作吧,但是荀先生都是这样的,它就觉得更生活了,它就不是、咱们平常谁拿起一个手绢来,是这样的,单说它生活来源于这,可是他这呢,他都是这样的,而且包括步法上,一站时、他都是那种蜡似的,他说每一个动作都要美,他说你走到哪里都是一张画。因为自己去了以后,到他家以后,他就让自己看了很多照片,真好、真好,他的服装上自己就说现在我们改的服装还没呢,那会儿自己记得就是连衣裙,连衣裙就是扎裙,袖子都是、我们的旦角小衣裳、短袖的不带水袖都是这样的,他那个都是喇叭袖,这瘦、这都宽呢,都很特别,衣裳都没这个方角的,都是圆角、掐腰的,裙子都是几片的。自己说,荀先生那时候改革这是什么年代呀,自己就看着作为一个演员,他也告诉了自己,就说作为一个演员必须要有生活,要观察生活、要学习生活,都很关键的这些东西,没有一个生活的、你去怎么搞创作,现在自己的学生们也是,自己说这是荀先生的东西自己没走好,但是自己就觉得咱们都走一走,什么时候走好什么时候算。自己跟这么高的演员也要说这个、低的演员也要说这个。低的演员有人说你教她这个、她不懂,自己说她不会一下懂了,是吧,但说她有一个意念的东西,演员、我首先让你知道你的宗旨是什么,演员的宗旨是要演人物,不是卖派技术,它人物才有灵魂,才起到了教育作用。你光演几个程式、那不行,也是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就是说你们首先要积累生活、要观察生活,要学习生活。什么叫生活,一滴一点都是。自己就首先教学生们就说要学习,也是自己按照荀先生说的多学习、多读书,这是个关键。要不人家一看你,一出场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文化水平,就你平常也看得出来你的气质是什么样的,演员没有呆着的时候、私下都在创作人物,事事你都要观察。自己就告诉你,自己说因为自己排《窦娥冤》那个戏也是,有时候我(他)们就说到这个演出点,从一个很远的倒到另外一个地方,自己说你们千万不要在车上睡懒觉,一逛荡睡着了,要观察。自己说《窦娥冤》里头有一句词“坟前只要一杯水,一根木枝做墓碑,”为的是叫爹爹好认儿坟位,自己说你有这个形象吗,农村一个小孤立坟、孤立坟特别多,甚至有几棵树,它就给人很凄凉的那种感觉、很难受的那种感觉,自己说像这个你别睡觉、要观察,观察到这个,这就是生活。什么叫生活的积累,这就是生活的积累,一旦窦娥唱到这两句,你出现这个形象,你的感情就不一样,真出现就不一样,你要没这个形象,你只是唱声、只是在那唱音符,不是人物。演员必须首先你得叫角色感动你自己,然后你再通过你的艺术手段再来感动观众,所以自己教学生首先是要演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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